樊懿墨

一个极其无趣且冷血的人

我的阳光

“小斌啊!不是我不帮你,当年我就说过,张姐抽的是水剂,不是青霉素的安瓿瓶,没有人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怎能翻案呢!”钟西北的话在庄恕的脑海里翻滚着

自己坚信母亲不会打错药是一回事,可是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一边开心着还有人记得母亲的清白,还有人相信母亲

另一边失望?绝望?自己回来不就是为了为母亲翻案吗?不是早就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听到别人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绝望。

过去那么多年,自己唯一的信念,唯一支持这自己走下去的信念。

庄恕猛地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趴在方向盘上,庄恕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为什么,母亲,你明明没有错,为什么要你来顶这个罪,修敏齐,傅博文你们为什么不肯认罪”脑子里不停的循环,眼泪止不住的流

黑暗,全都是黑暗

地狱,不停地堕落着

“三哥,怎么了?走啊!庆祝你出院,兄弟可是打算下血本请你吃饭的”赵寒拍着季白的肩膀

季白收回视线,“你们去吧!我先回家报备一声,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不是吧!三哥,报备也不用这么赶吧!吃顿饭而已,吃完在回家。”

赵寒看着季白突然瞪起的眼睛“好吧,好吧,你先回家报备,我和兄弟们说一声,回头你请客啊!”

“嗯,我请客,走吧!”白了赵寒一眼

“三哥,我送你回老爷子那”赵寒想拿过季白的行李

被季白躲开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先走吧!”

赵寒有些奇怪,但奈何季白态度强硬“好吧,那我先走啦!你自己注意点啊!”

“嗯!快走吧!”季白有些不耐烦

看到赵寒走远,季白回过头走向那辆车

咚咚咚

庄恕感觉自己沉浸在黑暗中,突然传来声音,拉回了自己

“有事吗?季警官?”庄恕摇下了车窗

“能送我回家吗?我伤口有点疼。”季白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看得出来他在撒谎,可庄恕确实不想一个待下去

“上来吧!”

砰!关门声吓得还没缓过神的庄恕一激灵

看了看季白又黑了一度的脸,想了想还是张口问了

“你家在哪?”

报了地点,又确认庄恕能够安全的把自己送回去,季白便睡了过去

庄恕看着睡着的季白,还是决定叫醒他

“到了?”季白半睁着眼睛

“嗯!到了!”

“能上来给我看看伤口吗?不舒服”季白继续面不改色的撒谎

庄恕看着季白,半真半假,还是莫名的跟着上楼啦!

“喝什么?我这好像只有冰镇水了,可以吗?”季白问坐在沙发上的庄恕

“你还是不要喝冰镇水了,对身体不好。”说着,起身接过季白手中的水,找热水壶烧了起来

“会做饭吗?”季白倚着门口,看着烧水的庄恕

“啊?”

“啊什么?会做饭吗?我饿了!”

“啊!会!”庄恕还没理解

季白转身就走向自己的房间“厨房有面条,其他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吧!我先睡一觉。”

庄恕愣了一会,便认命的做起了饭

面条、鸡蛋、没有青菜,勉强做了两碗鸡蛋面

咚咚!

“饭好了?”季白揉着眼,走出来

“好了!”

季白洗了手,坐下吃了两口“手艺还不错啊!站着干嘛?吃饭啊?”

庄恕走过来,坐下“谢谢!”

“谢什么?谢我让你帮我做饭,送我回家?”季白边笑边吞着面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庄恕端着碗,搅着碗里的面

“嗯!”

“有个护士,所有人都说她给病人打错了药,导致病人死亡。可是她没有,不管她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她,最后她跳楼自杀,抛弃她的儿子,他儿子知道母亲是冤枉的,想要给她伸冤,却没有证据,所有的人都说,让他放弃,时间太久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庄恕看了看季白

“那个护士是你母亲?”季白直白的说

“是,没有人相信我母亲,甚至当年肯为我母亲作证的人,都告诉我没有希望。”庄恕攥了攥手中的筷子

“我相信你母亲,也相信你能够翻案。”季白坚定的看着庄恕的双眼

“谢谢。”

“这么和你说吧!我是一名警察,我知道社会有多黑暗,也知道在城市的角落总有着肮脏的勾当,或者很多我管不了的事情,但是我能做的事就是尽我所能,打倒我能看见的罪恶。”

“其实你是看到我状态不好,才带我过来的吧!你伤口早就好了”恢复精神的庄恕开始拆穿季白

“我缺个人做饭”季白往嘴里添着面条

庄恕笑了

抬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光明,你就是我的阳光,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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