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懿墨

一个极其无趣且冷血的人

【楼诚】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虐)

宝贝生日快乐,过个生日你还要虐文,好吧满足你谁让你过生日呢,你过生日你最大!

明楼进了书房,看见阿诚端着两杯红酒站在窗前。阳光洒在阿诚身上,映着他越发消瘦的身形,好像下一秒眼前的人就要与阳光融为一体,明楼忍不住走上前“阿诚,想什么呢?”

“大哥,抗日战争终于胜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庆祝一下?”阿诚举着两杯红酒望着明楼

明楼接过酒杯,轻晃了下“是该喝一杯。”说着和阿诚碰了碰杯,饮尽杯中酒。

“大哥,庆祝的话,一杯怎么能够?我去做些下酒菜。”阿诚眼睛里透着一丝狡捷,好像小时候和明台做了坏事让别的孩子背锅时的眼神。明楼看的懂,却不愿揭穿。笑着点头。

大哥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阿诚忙碌的身影,阿诚相貌、人品、学历,方方面面都是那么优秀。过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南田想从自己身边挖走阿诚、金老师想要嫁给阿诚,还有那么多人窥视阿诚的能力,阿诚的相貌。若是大姐还在,明楼可以放弃一切,和他的小阿诚在一起,不管阿诚多么优秀,阿诚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阿诚。可如今明楼不敢表明心意,哪怕两人心意相通,却没人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明楼正沉浸在痛苦中,阿诚端了两碟小菜“大哥?”

明楼收回思绪,伸手帮着阿诚端菜“阿诚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回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能不能点菜啊?”

这几年大哥瘦了很多,大哥的小肚腩都没有了,阿诚心里百味杂陈“大哥想点什么?红烧肉?草头圈子?百合粥?”

明楼手指在人鼻头轻点“知我者阿诚也!”

阿诚将剩下的菜摆到桌上,为大哥倒好酒。这么多年两人从未真的畅饮过,他们没有资格喝多,时时刻刻的防备,哪怕夜深戏都未曾停过。今日两人终于有机会畅饮。一瓶红酒,竟让两人微醺,桌上碗筷没人收拾。

两人和衣睡在床上,阿诚的背紧紧的贴在大哥的胸前,而大哥的手臂圈着阿诚,久违的安心,两人皆是好梦。

早上阿诚竟比大哥早醒,本想下床做早饭,却又不想吵醒大哥,只得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哥怀里。身后的人早在怀中人动时就醒了过来,只是不想放手罢了。“大哥是要赖床吗?”

终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人已经醒了呢?“阿诚陪大哥赖床好不好?”

阿诚怎么忍心拒绝“好。”

两人早饭错过了,阿诚挣扎着起来做午饭,却不叫大哥起来。

明楼睁开眼时,却找不到阿诚的身影。餐桌上红烧肉,草头圈子,百合粥,还有那一封让人无法忽略的信

明楼颤抖着打开“大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短短一行字,明楼却不知读了多久,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明楼动了动坐的有些酸涩的身子,开了灯,一口一口的吞咽着阿诚做的饭。冰冷的饭,冰冷的床,冰冷的屋子。

直到第二天阳光洒满了屋子,明楼知道他的阿诚不会回来了。人老了,便会眷恋家乡这话真的没错。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来的阿诚,又回到了上海,物是人非是对这里最好的形容。

阿诚走走停停还是转到了明公馆,昔日的花园长满了杂草,大门竟虚掩着,阿诚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倒还算干净,像是有人打扫的样子,却没有人气。

这房子是卖了吗?大哥还在吗?明台回来过吗?阿诚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又怎么会有人为他解答。客厅、书房、厨房甚至楼梯都是满满的回忆,阿诚不敢打开大哥的房间,转身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听到里面虚弱的咳喘声音,陌生却也是熟悉的。阿诚忍不住想逃,听到里面一声声微弱的阿诚,阿诚脚下如有千斤,终是推开了门。

当年骄傲的人,竟连下床都成了难事,那双颤抖的手伸向自己,阿诚的泪落了下来。自己的手抚上大哥的手。明楼的手还是那么的有力,紧紧的握着阿诚的手不放,阿诚也未曾想过要放手。一滴泪顺着明楼的皱纹流至额角,渗到枕头上。

“大哥”阿诚哑着嗓子,只道的出一句大哥。

明楼懂阿诚,明楼也懂大姐,明楼对不起大姐,因为他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心已经丢阿诚身上,明家的血脉终是断了。明楼也不敢去寻阿诚,他知道他的顾虑,他舍不得他的阿诚也受着煎熬。活着的人,你有千百种方法去弥补,可是大姐没有给这个机会。死去的人是解脱,而留下来的阿诚和明楼只能互相折磨,到老到死。

两人不管分开多少年,默契总是在的。明楼懂得,阿诚自然也懂。

明楼努力的睁着眼,瞪大的双眼失去了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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